離開台北

再三天。三天來不及配支眼鏡。不能多去幾次北藝大、多慢跑幾次、多去兩場中文的音樂祭或舞台劇、多停一趟碧潭、多吃幾碗蚵仔滷肉蓋飯。這些事沒辦法多做一些起來放著預備,只是在你想到的時候,發現不再可以了。 還書之後附近晃晃,台大台大,台北帝大的台。黃冠維《不能的自由》裡辛亥路上秀逗造成世界偏移的紅綠燈,指涉到哪次夜逛台北恰好攔住我的那盞燈。台大電影節的邂逅、震嚇;總一館期末呈現、尷尬的碰面、門外被抓包的摸頭;自修室的補信、哭哭門、迷路溫室、醉月湖女排、遊心劇場無袖綠針織熱褲大奶長腿ubike辣學生。台北台北,台是台大的台。 被階梯上的學生們側目,因為學你向總圖和活大鞠躬。這一篇章到這。像舞臺上最後一幕開錯門的李瑞謙成為契訶夫戲劇重分類的機轉,我步出辛亥路後門,四年的寫實縮影被降維成喜劇。帶著安全帽搭自強號北上辦事,順便要把車騎回新竹的這天,在這樣的最後一天竟然也喜歡上台北了。 這些文、紙、卡,都喜歡到想留給自己,猶豫一陣,還是寄給了喜歡的你。 回程跑了山、淋了雨、吃了香腸和豆花,都是後話。